From Daniel

Created by daniel hua 11 years ago
邓双离开我们已经4个多月了。每每想起双的时候,都会去他的微博。因为在那里,我总能找到他。他一成不变,仿佛永远在等待着我们的访问。他最后的留言一直停留在2011年12月9日。而最后一个评论的是Damo62。正是Damo62的介绍,双与我才认识的。 2008年的圣诞前后,Damo62提起了双。他有两度北美成功的创业经历,在Verizaon Lab, Nortel及Lucent服务多年,在固网通讯技术上很有造诣。但他近年来肝脏动过大手术。他的履历太吸引人了。当时我想马上与邓见面。被告知邓与全家正在美国过圣诞。求贤心切,直接与他通了电话。电话那端的双,正在东岸滑雪。他很兴奋,乐观,似乎没有丝毫动过大手术的阴影。我们交流了很多。从他的留学,创业,工作,家庭,他的身体状况以及我们未来的合作。这次电话开始了我们的合作。 2009年一月,双休假回来后开始协助黄劲草固网事业部在中国的研发,主要负责fixed core, IMS以及青岛研发中心的管理。很快,他得到了事业部总部的信任与同事们的支持。原来公司打算剥离Fixed core业务,转包给印度的一家公司。在双的努力下,fixed core业务移到了中国的研发团队。后来得事实证明,多亏双的努力,公司才避免了好几次国际大客户网络的大事故。双也倾注了许多心血在青岛,他与青岛的同事们把青岛团队打造成高效,互爱,不断进去的典范。由于他的信誉,与总部的沟通能力以及他的身体力行,他管理的业务与全球冲突较少,业务范围夸大较快。短时间内,中国成了阿朗在这方面研发的主要基地。 2009年的六月,劲草被抽调到一个无线公关项目。双开始全面代理劲草管理中国的固网事业部。从那时起,他开始出席阿朗中国研发团队每周的例会,我们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那段时间,中国的研发团队与全球的固网事业总部为争夺下一代的有线入网产品主导权,大打出手,相互叫板。双方的情绪都达到了白热化。记得2009年九月三十日,当宣布下一代产品被允许在中国开发时,好几个男生都闪烁着泪花。最终,项目落到了中国,固网接入部也随后迁到了中国。在那风风雨雨的日子里,双大概是唯一一位头脑清醒,获双方信任,能与双方有效沟通的当事者。在不少关键时刻,他的沟通化解了好几个政治危机。千辛万苦后,主干产品与事业部落地中国。而他的努力,不可却。 2009年双被选为国家千人计划第一批引进的人才。千人计划通讯行业评委的主要负责人,中国电信的韦乐平原总工后来告诉我,他对双印象很深。创业,专利,学术等,双是难得的全面人才。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双越来越消瘦了,头发也渐渐稀少。问他有什么问题,他轻描淡写的说又要在做一次小手术。其实,他很清楚的知道身体状况的严重性。但他总是那么乐观与忘我?!手术前,全球固网事业部的总裁Dave Geary以及他的staff都在上海。双与我们在外滩18号的一家高级西餐厅用晚餐。席间,Dave与我到了阳台上,外面下着毛毛细雨。我们彼此心情很沉重,与黄浦江炫丽的夜景格格不入。谈的都是双,谈的是他的手术,他的未来。。。Dave与我工作上一直有矛盾,彼此积怨甚深。但在那晚,我们真诚希望奇迹能在双那里发生,真诚希望他能康复。我们彼此也确定尽一切可能提供我们的帮助。Dave与我握手了。我第一次感到,我们在真诚的握手!(2012年一月八日,在双去世的当天,Dave与我相互联系了。这是在我离开阿朗后我们第一次互相联络。) 手术后不久,双又开始出差了。他永远是一部停不了的机器,他仍然是那么乐观。 2010年九月,我决定离开阿朗回美国工作。双与我单独聊了一次。他很坦然,没有太多的激动。也许经过他人生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对任何事都是坦然接受。 今年年初,我被告知,双病情开始恶化,在医院已经不能见客人了。一月七日夜美国时间,噩耗传来,双离开了。 远在国外,我只能在网上参加双的追悼会。模糊的画面,我分辨不出任何人。只有画面中双的遗像还能够辨认。在献给双的花圈上,我敬上了: 学贯东西  终生敬业乐观  英年早逝 报效故国  一世淳朴低调  清名长存 以此悼念邓双先生! 华督宇 2012年5月21日与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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